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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慢了我的時間

作者 張西
缺貨
SKU
fabu-9789863428428
$113.00
  • 出版社 三采文化
  • 出版日期 2017-06-02
  • 規格 平裝
  • 頁數 264
  • 尺寸 140 x 200 x 13.2 mm
  • 適用年齡 成人
  • 語言 中文
  • ISBN13 9789863428428
  • SKU fabu-9789863428428

內容簡介

備受期待的90後新生代創作者!
《把你的名字曬一曬》暢銷作家張西最新作品!
  
人海茫茫,時光漫漫,
我們各有各的憧憬,各有各的掙扎,
生活變成幾個透明的圓,
相遇時交疊,道別時流成深邃的命運,
在轉身之後淺淺的,變成永遠的曾經。
  
「每個傷痕累累的人身上,
應該都有著別人的答案,
也許這就是我們相遇的原因。」
 
之前,以一份甜點換一個故事的張西,
此次,以一封情書換一張沙發,
離開台北,1000公里的出走,
30個夜晚,打開30扇門,
和30個小房東,經意與不經意地相遇,
把彼此的時間走慢了。
  
生命並不溫柔,
也不會終其一生都荒蕪或華美,
我們是彼此的過客,也是被彼此拾獲的碎片,
恆常裡的變數,被沖散在人海裡的每一個靈魂,
只要有人記得,就會發光。
  
「願你所有的追尋,都能帶你找到平靜。」

預覽

作者序

#00/〈從台北開始〉

  ──十年,在我以為的最多的可能性裡,我卻逐漸地失去了尋找可能性的動力。
  
  「妳為什麼一定要當台北人呢?」
  
  我拿著電話,感覺得到她很努力地忍住情緒,但仍咬牙切齒,像是一種看見自己被背叛的憤怒。
  
  「我沒有一定要當台北人。」我說,用很平靜很平靜的口吻。眼淚卻掉了下來。
  
  台北,好複雜的兩個字。一切的混亂就是從這裡開始的,甚至是直到最後都沒有被撫平。
  
  「妳離不開台北,妳沒有辦法去別的城市生活。」她繼續說。雖然語氣緩和了一點,但在我的情緒裡,聽起來仍然尖銳。
  
  「我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我現階段還不想。」我的語氣沒有起伏。
  
  「妳的父母把妳送到台北去,不是為了讓妳成為一個台北人。」
  
  台北人又怎麼了。我忍不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低喃了一聲。雖然我知道自己不算是個台北人。對,我應該不算,吧?
  
  我家在新竹。
  
  這是小時候我的自我介紹中一定會有的一句話,然後我會接著說,我從小學到國中三年級都是通勤,每天來回台北和新竹兩地,可是我對新竹和台北都不算熟悉,因為放學後我就要回新竹了,沒有太多時間在任何一地閒晃。國三時因為課業壓力變大,父親才在台北租了房子,我才正式開始了在台北的生活。這一住,到現在十年了,我未曾離開。在台北唸高中、上大學,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十年間,不只是我回新竹的頻率不斷地遞減,改變的還有很多,那些與家有關的,比如父母離婚,比如父親再婚,比如新竹的家因為父母分開的關係,從兩間打通的大房子,變成兩間簡單的公寓。又比如妹妹們陸續離開了台北,而我始終還在這裡,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地停在這裡了。
  
  母親曾說,小時候決定把我們送到台北的原因,是因為台北有比較豐富的資源、競爭力比較大、可能性比較多。這些話我一直是放在心裡的,我看似很努力地在台北尋找一個自己的位置,好像台北就是我的全世界了(或者是說我以為的最好的世界了)。然後,在某幾年的時間裡,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台北丟掉的小孩,可是我好像離不開了。太依賴對於捷運與公車的強烈慣性,太容易把文山區、大安區、信義區、中山區這些鬧區當作是自己的地域,太偏執地想要在台北兩個字裡,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生活。
  
  就這樣,十年,我在我以為的最多的可能性裡,逐漸地失去了尋找可能性的動力。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
  
  很多時候是這樣的,在某一個時間點上,會特別覺得自己的人生死死地卡住了,然後那些曾經讓自己不舒服的對話都會用一種很輕蔑的姿態重新再來一次,日子好像變成一條細細的繩,緩緩地,把自己勒緊,甚至就要窒息。
  
  真的拉起行李箱離開台北,擁有一趟旅行,大概就是因為在那樣的感受裡,我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平常能想得到的讓自己開心的方式,這個時候偏偏都起不了作用,某一些鬆散的生活喘息像是一種藥,太頻繁的煩躁其實對於這樣的喘息是有抗藥性的。大概是因為這樣吧,所以我離開了。離開台北,像是一種逃避,但就是去了,沒有任何後路地去了。
  
  我幫自己規劃了為期三十天的環島小旅行,並在網路上公開地尋找可以讓我留宿的小房東們。我想遇見的不是每一個城市的景點或小吃特色,而是讓我走進他們的門,參與他們的生活,可能只是把生活切片成一夜一夜,可能有煩惱也有快樂,也可能有意外,無論有著什麼,我都不想阻止自己去做這件事,也不允許任何人阻止我。然後,在二O一六年秋天,我終於離開了台北,有了一趟我人生中目前為止最長的一段旅行。
  
  其實我想了很多種關於開始的書寫方式,又或者更精確地說,去書寫為什麼要開始。說實話,挺難的。我改了又改,刪了又刪。好像怎麼說都沒有辦法把這一個開始整理清楚。我一直在想,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存在,是不是都一定要有一個清楚的信念或價值,才能去掂量自己的名字,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著重量。也許這是一個極端的想法,但我在思考如何下筆記錄這一趟旅行時,我確實一直如此的困惑著。
  
  我不想用城市的名字去區分生活的可能性,但在離開台北以後,我確實看見了台北的渺小,又或者是說,自己的渺小──自己期待在一個城市裡所能追求的生活方式,竟如此局限。
  
  出走像是拿著自己喜歡顏色的蠟筆,離開白紙,試著在石子上、廢墟的水泥牆上、巷口的磚頭上,在那些自己未曾想過其實也可以作畫的地方,只是畫著熟悉的形狀,就能意外地遇上不同的風景。
  
  這是在開始前,我從沒有想過的事。
  
後記/〈後來〉
  
  /關於旅行/
  
  這是旅行結束後的三個月。
  
  旅行後,我很少頻繁地向旁人提及這一個月發生的故事,我不想要好像去了一趟旅行,自己就變得偉大了。旅行不會讓人變得偉大。
  
  回到台北後,我恢復和旅行前一樣的生活,接案、寫作、演講。一定有東西改變了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趟旅行,並不如我所想像的,一定得捧著一本書待在咖啡廳裡寫幾本筆記,又或是要看似狼狽、曬成小麥色的肌膚去與路人搭話。
  
  那些旅行部落客與小清新電影裡所呈現的旅行,都沒有在我身上發生。大概是在最後的幾天裡,我才緩緩地意識到,以旅行本身而言,我們如何的性格、如何的目的,才決定著旅行的樣貌。旅行沒有範本。沒有應該的收穫,或應該的心得,應該的樣子。
  
  /關於台北/
  
  一直到現在,要我說出一個當時出走的理由,仍會是同一個:我覺得我的人生卡住了。卡在台北兩個字裡。台北原來,好小好小。
  
  其實日常是沒有情緒的,那是一種帶著幸福也帶著傷痕安穩地活著的狀態,侵擾日常的事情才讓情緒跑了出來,比如談戀愛、失戀,比如寵物去世,比如工作不順利,比如意外。而在太久的沒有意外的日常裡,旅行完後的那些情緒起伏,也逐漸被稀釋了。很強烈的悸動,幾個月後,不諱言它們確實變淡了。然後台北,對我而言從很近,到很遠,現在又近了起來。
  
  其實在整理書稿的時候才逐漸感謝S的提議,把它們集結成冊,也許哪一天,我又在這樣的日常裡快要溺斃,我可以打開這本書,提醒自己,這些情緒都是存在的。
  
  台北台北,我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於這裡,這裡讓我感到熟悉,但心底始終知道,它或許養成了後來的我,卻不是我的根。我們是布,會被浸濕、曬乾、染色,怕的是我們以為自己是染料,終生只有一種樣子,但其實我們是布,可能被撕扯、可能被拾獲,可能擁抱別人,可能遞出溫熱。大概是這樣吧。在這個城市,這樣認知自己,這樣的生活,無論走進了哪個城市裡,都足以把自己好好地包覆著。
  
  /關於陌生人/
  
  旅行中有一晚是很特別的,十月二十七日。二十六日晚上我收到二十七日晚上原本要去留宿的小房東的訊息,他是個男生,他說,他的母親認為一個陌生女子來到自己的家裡過夜,是很危險的事情,於是拒絕了我的來訪。在活動一開始我有向每個小房東確認家人的意願,因為,就和S說的一樣,這是私領域,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打開那扇門的。而當幾個人組成了一個家,那扇門後就是那一群人的私領域了,每個人都有那個私領域對陌生人的許可權,可能有比例的高低之分,但都有權表達與反對。
  
  想想這是件很有趣的事,好像整個旅行中,他的母親是最真實的人。確實啊,怎麼就讓一個陌生人去過夜了呢,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負責呢。整趟旅行結束後,我把那天的故事告訴一個朋友,他說,咦,不對啊,這明明是兩個人都同時承擔著意外的風險啊。我聽著聽著笑了出來。是啊,每一場相遇不都是這樣嗎。我們都是帶著對方也許會就這麼改變了自己的可能而開始對話,開始後來的交集或沒有交集。只是人們對於陌生的人,仍不免地會帶著恐懼,就像是故事貿易公司在一開始,以「一份甜點和陌生人交換一個故事」進行故事貿易時並不如想像中容易一樣。
  
  事實上我面對陌生人時也會帶著害怕,回到家後,我才驚覺自己是不是太過魯莽和衝動,同時我也感謝,在這些魯莽和衝動裡我所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是單純地只想對我好的人,無論是故事貿易公司一開始的甜點換故事,還是這一次的沙發換情書。
  
  /關於故事貿易/
  
  二O一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將近三年半前的晚上,我在Facebook上創立了一個名為故事貿易公司的粉絲專頁,那時候還沒有張西,Instagram也還不盛行。我只是想在生活裡找一點樂子,想找個地方能投放自己在生活裡的小感觸,於是開始用一份甜點和一個陌生人交換一個故事。二O一四年,我換到了十個故事,二O一五年七月,我被三采出版社找到。二O一六年五月,我的第一本書出版了。在諸多的校園演講裡,很多讀者以為故事貿易是我書寫的起點,但其實它只是一個轉角,原來的那條路,直直遠遠的,回過頭會看見小學三四年級的自己,還有待過數個網路平台的自己。
  
  後來我覺得,它像是我在網路生活裡努力想抓取的一點真實,因為每一場故事貿易,都是真真實實的我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著話或大笑著。曾有朋友跟我說,其實認識新朋友、或跟路上任何一個陌生人搭訕,都算是故事貿易,它並不特別。我不否認,甚至很贊同,可是在我心裡,它對我而言一直是特別的,它甚至改變了我,讓我擁有了自己未曾想過會擁有的身分,讓我的生命裡多了一群我沒想過會那麼親近卻又有點距離的人們,讓我達成了某些小時候很嚮往的事,也看見了在那些嚮往的美好背後,有很多的責任和義務要擔,有很多的時光必須加倍努力。
  
  旅行後,有些讀者詢問我,二O一七年還會有這樣的旅行嗎?或是,還會有故事貿易嗎。當然,對於故事貿易我總是給出肯定的答案,因為我是這麼相信著。不一定每一次的故事貿易都會變成出版企劃(一開始的甜點換故事就沒有),也許有一天臉書會不見,會有新的、更親人的網路平台崛起,人們會用更不一樣的方式生活,但我想,我不會停止故事貿易。它不會因網路世界的更迭而不同,因為它是真實的相遇。直到現在,我都感謝著三年半前的自己創立了故事貿易公司。
  
  「張西,希望妳能繼續完成每一個妳的人生企劃書。」有一個讀者在旅行後傳了這麼一則簡短的訊息給我。我也簡短地回覆了他:「一定會。」
  
  /關於網路/
  
  旅行中途我發現另一件有趣的小事,旅行時我好像不那麼喜歡在自己的網路平台頻繁地發文了,雖然每天都還是有發著固定的照片和篇幅較短的故事,但我知道那是很直截地報平安,還有跟讀者們分享旅行的故事。對,跟讀者們分享。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是我起先就有的嗎,在我創立故事貿易公司、建立一個Instagram帳號的時候就有了嗎。沒有啊。那這些故事為什麼要被公開地陳列,像展品一樣地被觀看,書寫是赤裸的,而我允許自己這麼做了嗎?
  
  我想到了很多被稱為網路紅人的人們,又或是,換個方式說,在網路上有影響力的人們,他們是如何地思考自己所公開的東西呢,是像經營美術館一樣的小心篩選著每一幅畫作嗎?甚至,不需要是網路紅人,很簡單平凡的大學生、高中生、社會人士,又是如何思考在網路上的自己的呢?還是從沒思考過。我好奇的同時也困惑著。我沒有答案,然後繞了一圈再次想起自己。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會像泡沫一樣地消失在網路世界裡。人們總是聚集、散去、散去再聚集,然後,再次聚集再次散去。對我而言,網路是很真實的,卻也很容易被架空和取代。所以再次謝謝S,謝謝整個三采出版社,讓我在現實的生活裡,能出版一本本與網路截然不同的作品。而對於網路與現實更多的論述,關於書寫之於網路、網路之於書寫的諸多想法,我想我可以保留在以後的作品裡。
  
  「我們沒有生錯年代,但會不小心活錯世界。」
  
  大約半年前,這是我偶然寫在自己的日記裡的一句話。當時是寫給自己的叮嚀,現在仍是。法國作家紀德也許是怕自己的情緒在文字裡太過赤裸,所以曾把情緒對話投放在不同的名字裡,那個名字有時候代表的甚至是他自己。我在想,後來我越來越常寫日記,在網路上的文章越來越片段不完整,也許是在書寫時我仍只能誠實,可是在網路世界裡,我逐漸不敢太赤裸了。我仍在學習,在我的情感能誠實地被完整書寫,並不傷害自己與他人的前提下,繼續在網路世界裡存活。儘管有一天我會從這裡不見,但至少存在時,能用自己喜歡並自在的方式存在。
  
  /關於被我刪去的那些/
  
  這趟旅行有三十天,我並沒有把每一天的故事都如實收錄,在旅行後也把每一篇故事都重新做了調整,有的微調,有的大幅度更改。
  
  其實這一、兩年間,我在學習一件自己不曾學過的事──做一個優雅的人。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得很好,常常還是個打混的年輕人。可是「當妳有了一定的影響力之後,妳就要知道,妳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更加謹慎小心。可能說社會責任太沉重,但妳得學著去收起部分意識的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那麼直白而赤裸地被公開。在不改變妳書寫初心的前提下,妳要學著適應這個新的社會角色,但永遠不要因此覺得自己比別人重要。妳可能比較不普通了,但也仍是個平凡人。妳只是熱愛書寫,記得這件事情就好,妳要一直寫下去。」一個朋友在聽完我對於自己身分的轉換而有的徬徨後,這麼說。
  
  後來,我想到張小燕說過的這句話:「不要把自己看得太大,無論是你的沮喪或者是你的驕傲,其實都沒有那麼大。你以為全世界都看到了,但其實沒有。」我一直很喜歡這句話,因為我從小並沒有想要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的夢想,我相信影響力不等於一個人存在的大或小,也不等於自己的所有都有被接受的義務。在平凡的生活裡,在張西這兩個字裡,在讀者面前,我仍只是個普通的女子。
  
  那些被刪去的故事,不是不好,就像這些被看見的故事裡,也不全是幸福快樂,我把它們藏在很多生活的小短篇裡,可能某一天,又會被收錄進其他的作品。其實多數時候只是,我怕它們的赤裸,會再次傷害了我。
  
  「寫字的人有時候會太過誠實,以致於太過懦弱,努力地把所有情感都留在字裡,然後允許自己逃跑。」
  
  這是後來,我把它們刪掉後,寫在日記裡的句子。
  
  /關於後來的我和他們/
  
  後來,我與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沒有特別聯絡了。就和故事貿易公司一開始遇見的那些陌生人一樣。在旅行開始時,我就告訴自己,也告訴他們,我們會回到幾近陌生人的關係,那一晚(或是那一個下午),我們才有辦法把最多的自己掏出來,因為知道此生可能只見這一次面,所以能忘卻時間,把靈魂攤開。也許是這樣,打開那些門,總覺得那些房間裡不存在時間。
  
  曾有一個男生在以甜點換故事的時候成為我的貿易人,他在故事貿易結束後哭了,他說,怎麼會呢,我們剛剛明明靠得那麼那麼近,為什麼一轉身就是陌生人了。當時我不懂為什麼這值得流下眼淚,旅行後我才懂。這些人們,那麼善良可愛的人們,以他們的靈魂做我生活的胎記,我們成為彼此某個時空的關鍵字,我們在二O一六年的秋天,因為網路、因為文字、因為故事貿易公司、因為張西兩個字,遇見,然後道別。
  
  昨天的路總是特別長,因為看得見自己是如何走來。明天的路總是特別短,因為未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變數,都可能一個轉彎就是另一個人生。
  
  謝謝在紛擾的生活裡,在嘈雜的人海中,在偶爾荒蕪的記憶裡,我們的平凡因為相遇而那麼、那麼那麼富足。謝謝那些晚上,你讓我走進了那扇門,你用那麼剛好的姿態,把我的時間走慢了,慢的當我再次想起你,你都仍那麼耀眼。
  
  平凡的日子只要記得了就會發光。所以真的,真的,謝謝,謝謝。
  
  /關於出版/
  
  終於寫到這本書的最後一件事了,也是關於會出現這本書的第一件事──原本不會有這本書的。
  
  旅行開始前,它就不是以一個出版企劃為緣由而出發的行為,出版社只有稍稍提及這或許可以變成出版企劃,當時我一口拒絕了,這是我自己的旅行哪,我不想要它被某個目的綑綁,我還沒有想好、也還不知道旅行的目的地。旅行中,收到S無意間地詢問,到旅行結束前幾天逛書店在書櫃上看見自己的第一本書《把你的名字曬一曬》,才慢慢地累積出一個我覺得可以出版的可能。如果出版是一個個作品的疊加,我希望我的第二本書與第一本書,能有很大的不同。
  
  和三采合作第二本書才感覺到自己在第一本書裡的驕傲和任性(雖然做這本書的時候我也是挺任性的),也更深刻感覺到「出版」,是團隊合作。我是如此幸運,能夠遇見這樣的團隊、在這個團隊裡擔任一個自由而魯莽的寫者。這一切都不容易,所以,第二本書,仍要感謝我的家人和朋友,謝謝我從未想過會出現在生命中的讀者們,還有三采出版社,謝謝育珊經理、微宣副總編輯、Sophie編輯、行銷姊姊Ada、美術編輯、業務、物流,謝謝整個三采出版社,不是陪著我,而是和我一起完成了第二個作品。你們走慢了我的夢想的時間,在這個夢想裡,因為慢慢地走,才能看見,和你們一起,年復一年,何其有幸。
  
  最後,常聽人說,一個作者的第一本書是最珍貴的,而我想,如果我給自己的目標是要成為一個作家,一個能夠配得這個身分的人,我的每一本書,對我而言,都無比珍貴。我不是為了成冊、為了成為作家而書寫,我喜歡書寫,而書啊、作家啊這些名詞像是有形口袋,把我對書寫的喜歡溫柔地裝在裡面,甚至是擁抱它。
  
  再一次感謝所有的失去與獲得,時光漫漫,此刻我成了一粒沙,不小心把自己弄哭,卻倍感幸福。謝謝,謝謝。
  
  「願你所有的追尋,都能帶你找到平靜。」──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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